主    旨：有關宋○○先生以利害關係人身分申請補填何○○女士養母姓名「楊○」
          一案，復如說明二至四，請查照參考。
說    明：一、復貴部 103  年 12 月 26 日台內戶字第 1030330332 號函及 104
              年 3  月 6  日台內戶字第 1041201212 號書函。
          二、按日據時期，女子原則上無收養子女之能力，但如未婚女子為自己家
              產之繼承時得收養子女，或已婚女子得為亡夫而收養子女，是為例外
              （日據時期之日本大正 8  年（民國 8  年）4 月本保第 480  號之
              1 警察通牒，載於本部 93 年 5  月編印「臺灣民事習慣調查報告」
              第 182  至 183  頁註 22 ；本部 70 年 6  月 19 日（70）法律字
              第 7784 號函參照）。另民國 15 年以後（日本昭和年代）之習慣，
              則認為獨身婦女如已成年，得獨立收養子女（前揭調查報告第 166
              頁，本部 102  年 5  月 29 日法律字第 10203505760  號函參照）
              。次按日據時期，臺灣關於收養之無效及撤銷，本不適用日本民法，
              而應依據習慣法，惟其習慣不甚明顯，只有以日本民法為條理而予補
              充，而收養無效之原因，不外為：收養當事人之任何一方無收養之意
              思（本部 103  年 1  月 7  日法律字第 10203513900  號函參照）
              。收養之無效為自始無效，即親子關係未曾成立。至收養之撤銷，撤
              銷判決未確定前，收養仍為有效，親子關係仍然存在，自判決確定後
              ，始向將來消滅其效力（前揭調查報告第 173  至 174  頁參照）。
          三、依來函說明及案附資料，本案何○○女士於大正 11 年（民國 11 年
              ）養子緣組入戶戶長楊○食戶內，為楊○食養女「楊○金」之養女，
              從養家姓為「楊○幼」，續柄細別欄記載「養女楊○金養女」，惟「
              楊○金」於收養時，其婚姻狀況為離婚；「楊○金」後於昭和 14 年
              （民國 28 年）死亡，由「楊○幼」相續為戶長，並記載「前戶主楊
              ○金養女」。有關「楊○金」與何○○女士之收養關係是否成立，事
              涉日據時期習慣與個案事實之認定，允宜審慎考量下列事項：
          （一）何○○女士於民國 11 年養子緣組入戶戶長楊○食戶內，為戶主楊
                ○食之「孫」及「養女楊○金養女」，因戶內尚無其他「孫」，此
                一收養是否係楊○金「為自己家產之繼承」？或符合女子得收養子
                女之其他例外情形？宜先予釐清。
          （二）如「楊○金」於收養何○○時不符女子得收養子女之例外情形，而
                無收養子女之能力，其收養是否當然無效？蓋除前述「收養當事人
                之任何一方無收養之意思」之無效原因外，女子收養是否為收養無
                效原因？或屬收養撤銷之情形？如係後者，於撤銷判決未確定前，
                收養仍為有效，親子關係仍然存在。另查台灣舊慣中並無有關收養
                無效與撤銷之習慣，臨時台灣舊慣調查會草擬之「台灣親屬繼承令
                草案」規定：女子原則上不得為收養；違反禁止女子收養規定時，
                因違反台灣舊慣古來之倫理觀念，影響社會之風教甚大，因此規定
                養親子戶主或檢察官，得請求法院宣告無效，惟該草案並未通過（
                林秀雄著，日治時期台灣之收養制度（上），台灣法學雜誌第 264
                期，104 年 1  月，第 39 至 41 頁、第 44 頁；林秀雄著，日治
                時期台灣之收養制度（下），台灣法學雜誌第 265  期，104 年 2
                月，第 33 至 34 頁、第 36 頁參照）。
          （三）又「楊○金」於收養何○○女士究屬女子得收養子女之例外情形，
                於「無效」或「撤銷前仍有效」之習慣未明下，有無反證可推翻戶
                籍資料所記載之事實？蓋有關何○○女士係「楊○金養女」之記載
                ，於案附日據時期戶籍資料中始終存在，於民國 35 年初設戶籍時
                ，始未記載養母姓名，是否有判決確認收養無效或撤銷收養之情形
                ，否則戶籍資料究不失為身分證明之重要佐證（本部 85 年 9  月
                16  日（85）法律決字第 23853  號函參照）。是本件有無反證可
                推翻民國 35 年以前戶籍資料所記載之事實？有無收養無效、撤銷
                、終止之情形？應併予考量。
          四、本件收養關係之成立，攸關養親與養子女間身分及財產權益，仍請貴
              部參考前揭說明，本於職權就具體事實認定之；倘當事人或利害關係
              人尚有爭議，應循司法途徑解決，並以法院判決為準。
正    本：內政部
副    本：本部資訊處（第 1  類）、本部法律事務司（4 份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