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中華民國刑法 第 291 條(24.01.01)
• 中華民國刑法 第 291 條(81.05.16)

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條第一項之使婦女墮胎罪，以有直接或間接之墮胎故意
為必要。倘無使之墮胎之故意，而由另一原因發生墮胎之結果者，則祇成
立他罪，而不能論以本罪，即因墮胎致死，亦不能以同條第二項前段之罪
論擬。

最高法院刑事判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二十九年上字第三一二○號
    上  訴  人  楊王水英
                楊財旺
上列上訴人因傷害致人於死案件，不服浙江高等法院第二分院中華民國二十八年十月
三日第二審判決，提起上訴，本院判決如下：
    主      文
原判決撤銷，發回浙江高等法院第二分院。
    理      由
查刑法第二百九十一條第一項之使婦女墮胎罪，以有直接或間接之故意為構成要件。
倘無使墮胎之故意，而由另一原因發生墮胎之結果，則祇成立他罪，而不能論以本罪
，即因墮胎致死，亦不能以同條第二項前段之罪論擬，尤為當然。本件原審判決記載
之事實謂：上訴人楊王水英與告訴人楊華連貼鄰而居，明知其妻楊李四妹懷胎七月，
乃於民國二十八年六月二十四日（即曆五月初八日）傍晚，因賭博起釁互毆，由楊王
水英之子即上訴人楊財旺，將楊李四妹兩手反背執住，楊王水英即以頭向楊李四妹心
坎下猛撞，經楊春波、楊周金連拉勸而散，楊李四妹歸家後即覺腹痛，延醫診治無效
，旋即因傷墮胎，越日身死等語，對於楊王水英有無使楊李四妹墮胎直接或間接之故
意，並未明確認定，雖於事實與理由欄內敘有楊王水英明知楊李四妹懷胎數月之語，
亦係僅認楊李四妹懷胎為楊王水英所知而已，但知其有胎是否並有意使墮胎事實發生
，尚須另有相當之證明，而不能僅以其知有懷胎，即推測其為有使墮胎之故意，矧理
由內復敘有「其犯意雖在傷害，而其行為足以使之墮胎」等語，似已明認楊王水英僅
有傷害之意思，不過其行為足以惹起墮胎之結果，而於此項結果之發生，是否為楊王
水英所預見，及其發生亦不違背其本意，則略未涉及，以致楊王水英果否有使楊李四
妹墮胎直接或間接之故意，均不明瞭，乃原審竟認其係一行為觸犯刑法第二百九十一
條第二項前段及第二百七十七條第二項前段之罪，依同法第五十五條，從一重之傷害
致人於死罪論處，是否適法，即屬無從判斷。又上訴人楊財旺執住楊李四妹之手，使
楊王水英得以實施犯罪行為，其為本案共犯，固無可疑，惟其是否亦有使楊李四妹墮
胎之故意，復未據原審究明，遽處以與楊王水英同一性質之罪名，尤嫌速斷。又上訴
人等之上訴意旨，雖以伊等未曾與楊李四妹爭毆，及楊李四妹係患天花身死並非由於
墮胎等情為辯，核與原驗斷書所載屍傷及當時在場拉勸之楊春波、楊周金連與醫生楊
春田等之證言不符，但其迭次之狀供均稱，告訴人在鎮公所登記其妻死亡原因係患天
花字樣，有該公所之簿冊可稽云云，是否屬實，原審既未加以調查，復未將其不可採
信之理由予以釋明，按之刑事訴訟法第二條第一項及第二百七十九條之規定，亦有未
合。本案事實既未完全臻於明瞭，不能憑以為法律上之裁判，自應認為有發回更審之
原因。本件上訴即非全無理由。
據上論結，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八十九條、第三百九十三條，判決如主文。
中      華      民      國    二十九    年      十      月    三十一    日

1.本則判例，依據民國 108  年 1  月 4  日修正，108 年 7  月 4  日
  施行之法院組織法第 57 條之 1  第 2  項，其效力與未經選編為判例
  之最高法院裁判相同。